一切的起因,还要从2020年10月19日,也就是距离.费贤.这个蠢蛋的生日还有七天的哪个早晨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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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响起的清脆鸟鸣提醒着我已是清晨。
照常从出租屋的床榻上醒来,除了坐起时脑袋有点晕乎以外,周遭的一切都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不知为何,今天自窗帘缝隙间射入的阳光格外刺眼,我下意识抬手去挡。
许是早晨太阳太好的缘故,显得我的手掌有些过于白皙透明了。
一般来讲,我是不会有起床气的。
只是因为被吵醒 叫醒,或是没睡够 就纵容自己对他人乱发脾气是愚蠢且幼稚的。
我一直这样认为。
但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同。
我不耐烦的拉紧窗帘,重新倒回床上。昨晚貌似没睡好,头脑混沌的我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却如何都记不起来。
莫名烦躁的我不时在床上扭动着身体,试图依靠这种方式驱散掉积压在胸口的不快。
‘记得……昨天下午好像在天象馆的角落碰到了个做著奇怪占卜的白发女人,一时兴起就陪她玩了会儿……后来,我是咋回来的来着……?’
好不容易记起来一些,手上传来的奇怪触感便打断了我的思路。
有什么细丝一样的东西缠绕在我的指缝间甩脱不开。
我皱着眉将哪东西拎到眼前细瞧,是一根又长又细的白线。
看起来,就像是——
人的头发一样。
我腾的一下自床上坐起,霎时,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自我的耳畔滑过,眼前也变得乱糟糟一片。
我大吃一惊,当即睁大眼睛左右四顾。
可略显模糊的视野中,到处都充斥着白色的细线,耳里也尽听到些“沙沙” “沙沙”的细微摩擦声。
我意识到自己的头上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便伸手去抓。
『…疼!』
『咦?』
还没等我彻底理解这股疼痛感意味着什么,便发生了更加令我震惊的事。
『…声音?』
『声,音?』
此刻的我就好像只不停在池塘里捞月亮的蠢猴子似的又急又惑。
『声音……声音、声音、声音、声声声声声,声——音?!』注:此段为日语 罗马音读作koe)
就在我不停地用手揉搓着自己那不存在的喉结,试图找回以往声线的时候,少女清澈的嗓音不断在狭小的卧室内回荡。
在对自己的身体一阵上下其手过后,我发现——该有的都没有了,本没有的都有了。
伴随着陌生的气息一点点渗进鼻腔,我傻眼的盯着眼前自己小了一圈的手和脚,后背冷汗直冒。
不会吧?
真的有这种事?
现实中?
无视掉同样小了几号的拖鞋,我立即跳下床光着脚冲向浴室,期间好几次差点跌倒。
镜子前,我拨开自己白色的额发,将脸尽可能的贴近,转瞬间又立刻后退。
——粉紫色的瞳孔,除此之外的全部 都色素匮乏到让人心惊。
我凝视着镜中几近纯白的自己,一点点沿着墙滑坐在地。
不知怎的,心脏处感到阵阵刺痛。
这不是我,也不是我所熟识的任何人。
『我……我叫王梓,今年19岁,未婚……不抽烟,酒也仅止于浅尝……』
像在确认自己的身份般,我喃喃自语着。
跌跌撞撞的回到屋里,我一把拉开桌子的抽屉,里面的笔记本电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药瓶、女孩子的衣袜、发圈、一套黑色美瞳、一部智能机,以及一个卡包。
我将里面的卡尽数倒在床上。
两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一张地铁卡,一张褪了色的纸质卡片。
但身份证并不是我的。
不,确切的说,上面的人确实是“我”,但不完全是。
我紧张的丢下身份证,转而拿起那张破旧的纸片。
就在看到这张卡片的瞬间,我的脑海中闪现出这样一个片段。
【一沓卡牌自我掌心滑落,其中的大部分都背面朝上的在地上散成一圈。期间,有两张卡牌在下落的途中翻转过来。】
那两张牌面的其中一个,与此时我手上这张牌上的图画一模一样。
卡牌的中央绘着一位青年,他挑着包裹,头顶太阳,手衔白蔷薇,即便前方就是悬崖大海,身后的狗也不住吠叫,依旧昂首阔步。
顺着这块记忆的碎片,我渐渐回想起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
在我洗牌的过程中,因为并不熟练, 手中的牌不小心脱手了。
穿着斗篷的神秘白发女人指着这张绘着青年的牌告诉我,这是塔罗牌中的零号牌,名为——【愚者】
另一张翻过来正面朝上的卡牌是塔罗牌中的末位,21号牌——【世界】。
当我抬起脚时,鞋底下露出一张从中间被踩折的卡片。
女人先是强调了这套牌的造价不菲,随后对我说道。
“被你踩到横向折叠的这张牌叫‘命运之轮’,这次占卜算是泡汤了,但相应的,你得付十倍的钱,否则……你就等着倒霉吧。”
当我询问她,自己为什么会倒霉时,记得她是这样回答的。
“塔罗牌占卜中最忌讳的就是洗牌过程中卡牌不慎落到外面或者牌面朝上了。你不仅把整副牌都掉在地上不说,还踩折了用来占卜时运的命运之轮,恐怕——”
说到这儿,女人挑起眉。
那之后,我只好苦着脸付了钱。
就在步行返程的途中,在马路边等红灯的我,意识一阵阵的模糊起来,红灯闪烁,在那之后……
到这儿,我便不敢细想下去了。
难道,我死了?
我赶紧将手抚上胸前,虽然不是我的心脏,但好在目前仍在跳动,而且胸口的部位还有些疼。
这该不会是那女的给我下的诅咒吧?
一阵思索过后,未能得出任何结论的我脱力的躺回床上。
可我能嗅出,床单上的气味儿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我咽了咽口水,但口腔里的唾液也不再是自己的了。
血管里的血液也是。
我,不再是我了。
那真正的我,还存在吗?
想到这儿,我重新从床上起身,在房间的四处翻找起来。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在床底下找到了一部老型号的翻盖手机。
我从不知道锁屏密码的智能机里拔出手机卡,并将其插.进老式手机的卡槽。
一顿操作后,我做好了觉悟,拨打了自己原来的手机号码。
——这是为了确认某种可能性,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我躺在床上,耳朵紧贴着手机,几秒后,扬声器里传来了机械式的播报。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感觉自己快搞不清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事已至此,虽然心脏还是止不住的怦怦乱跳,但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我还是我。
虽然搞不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
但我并不打算找谁商量。
其中一个原因是由于我生性孤僻,又是动漫宅,所以现实中朋友极少。
其次,我也不想找亲生父母谈这种事,即使他们还健在。
再次起身,我来到衣柜前,猛的拉开。
果不其然,曾经的男装不见了,一衣柜的女装。而且衣柜的角落里,竟然有一套看着就不便宜的黑白女仆服规规矩矩的叠在哪儿。
得赶紧找一套能穿的出门才行。
我有些焦急的想。
可在反复翻找后,我发现这些衣服大多不是露胳膊就是露锁骨,要不然就是裙子,根本没有我能穿的。
我虽然是男人,但却不习惯在穿衣外出时裸露自己的身体,所以之前的衣柜里,基本都是些成套的运动服。
没办法,我盯着角落里那套看上去就很高级的女仆装。
就将就一下吧,冒犯了。
就在换好衣服,临出门前。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通向外面的门口顿住了。
随即,我从女仆裙的口袋里掏出充满电的粉色翻盖手机。在之前与智能机上的日期对照调试过后,上面显示的日期是——2020年10月19日。
这点倒是与我的记忆吻合。
我掀开盖子,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有些不耐烦的青年的声音。背景中还能隐约听到手指在啪嗒啪嗒疯狂敲击键盘的响动。
“谁啊?”
我并没有开口,而是立刻按掉了电话。
『呼……』
长长的舒了口气。
『……如果实在走投无路了,就去找你吧。』
说罢,我拧动门把的同时,
嘴角弯起一丝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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